推し、燃ゆ
(全部的内容都是零碎的,没头没尾的,写给自己的,当下的想法,没想是个文章,就这样吧)
仅仅是起床,床单就会皱起来;仅仅是活着,人也会皱起来。和其他人说话需要绷紧理论上的肉,身体脏了需要泡澡,指甲长长了需要剪掉。最低限度的活着,也并非绞尽力气就一定能做到。我总是在完成最低限度之前,意识和身体就断联了。
“推し”是“押す”的名词形式,是偶像发展起来才出的新用法。指“本命”,“为偶像应援”。
“燃ゆ”是“燃える”的古语形式,有“焚烧”、“死亡”的意思。
整部小说细碎的情节,只能让我在情感上感受到前后段的一点点粘连。从高中退学、不和睦的家庭、失去的经济来源构成了在偶像出事之后的破烂生活。她大抵是努力过的吧。
啊,是彼德·潘。毫无疑问,他就是那天从我头顶飞过的男孩。
所以是什么让她炽热的沉浸在“推し”这件事情上的呢。是那天在头顶飞过的男孩,是在这个过程中才能感觉到真实存在的自己吧。也应该是那句,“才不想成为大人”的共鸣。
怀抱相同烦恼的人影,凭依他的身体站在了眼前。我与他相连,与他对面的众人相连。
书里的旁人会质问
“年轻倒是没问题,但必须面对现实里的男人啊,否则很容易误入歧途。”
“就是很那个啊,一本正经,小明这个人。”阿东抱着双臂望着我,唐突地评价起来。阿胜一听,立刻 不满的帮腔:“就是说啊。”
成年人的傲慢在这一刻,就只要这一句,就猛的朝我扑过来。他大抵只是想要一杯浓点的酒吧,在没被满足之后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他的不快。他们应该是认为,偶像和饭的关系是畸形的?不和他们一样的?不能理解的?
其实在里面,偶像是逃避。是明里在痛苦、在软弱、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逃避的对象。要不怎么会被一句“才不想成为大人”击中呢。
我看了他的演唱会,看了他的电影,看了他的综艺。虽然声音和体型都不同了,但眼瞳深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锐利仍然与年幼的他如出一辙。那样的眼神,会让我也不由自主地想怒视些什么。既不正面也不负面的巨大能量从身体深处喷涌而出,提醒我活着这件事。
偶像是逃避的港湾,后来也变成了她的脊梁。
是她抱在怀里的衣物对我造成了无法再逃避的伤害。我堆放在房间里的大量档案、写真、CD,那些我用尽全力收集来的东西,都不如一件衬衫、一双袜子更能真切地描绘一个人的现在。偶像已经退圈,他的将来会有其他人在身旁注视着。这才是我要面对的现实。
乌鸦在啼叫。我环视着整个房间,光从回廊、窗户投射进来,将房间照的亮亮的。不仅是中心,全部的一切都会成为我活着的结果。骨头是我,血肉也是我。我回想起抛出棉签盒之前的场景。一直忘记收的杯子、残留着汤汁的盖饭、遥控器。视线扫过,最终,我还是选择收拾起来最轻松的棉签盒。想笑的冲动像气泡一样涌了上来,扑哧一声,又消失了。
可最终生活还是要继续的,一片狼藉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。在所有的东西里,选了一个最容易的棉签盒用力的扔出去,最终也只能自己捡回来。然后收拾好屋子里的长了白色霉菌的饭团、空可乐瓶。也捡起来了自己狼藉个生活,既然不适合两足行走,那就趴在地上前进吧。